丈夫去赌博在外面借了很多钱,我开始不知情,后面他输了才告诉我的,借的钱来源三个方面:1、同学及亲戚

2024-05-14

1. 丈夫去赌博在外面借了很多钱,我开始不知情,后面他输了才告诉我的,借的钱来源三个方面:1、同学及亲戚

债务人肯定想把这些债务认定为夫妻共同债务。
你要证明这些债务不是用于夫妻共同生活,而是男方用于赌博。银行的流水单一定要能够提供,这些借款是支出到哪里去了,要能说清楚并有证据证明。
银行的贷款可能是有点麻烦,你既然签字了那肯定是认定你是共同借款人。
另外,你们夫妻双方的协议,对于你们双方有效,是不能对抗债务人的。

丈夫去赌博在外面借了很多钱,我开始不知情,后面他输了才告诉我的,借的钱来源三个方面:1、同学及亲戚

2. 我哥赌博成瘾,隔三差五借钱赌博,弄的父母要死要活,天天还债,他还

给他看看中华传统文化公益论坛视频,他只要认真看了,会回头的。  
在此节选一篇王凤仪善人的文章  推荐大家看看 ,我们共同反省。   

回想父母未生我以前,我本什么也没有。落生以后,只是赤条条的光净身,连一根线也没带来。父母也不嫌我穷,也不是因为儿对父母很好,确是欢喜之至,对我这样真诚,毫无贪图心,可说完全是真的。不料想儿子长大成人,嫌父母穷,没给他置下房子地。你想自己一文钱也没带来,怎么也能长大成人,没受着饥饿呢?
怀抱三年擦屎刮尿,父母也不嫌我脏。父母老了,吐痰流涕,你嫌他脏,对吗?
小孩若是哭一声,父母会察颜观色,说我的孩子饿了,或者是冷了,赶快给他奶吃。抱在怀中暖暖,给他穿上点衣服,不转眼珠地瞅着,恐怕小孩受屈。儿子大了,在父母面前说话不管不顾。父母告诉的话,当了耳旁风,说的遍数多了,还起厌烦心,甚至说出冒犯父母的话,对吗?
再想想老人生我以前,怀胎十月,提心吊胆,惟恐伤着儿胎。儿子降生之时,正是母亲过阎王关之时。儿子的生日,俗云『母难之日』,此之谓也。降生以后,吃母亲的奶,就是喝母亲的血。经过乳哺三年,父母的心血,不知费尽多少,方才长大。稍有知识,便不听父母的话,对吗?
到了六、七岁时,送到学校里读书,还认为是给父母念的,及至年将弱冠,便给儿子定亲完婚。
一生到老,心力用尽,只累得耳聋眼花,牙也掉了,腿疼腰弯,行动不便。你想这是为的谁呢?当然是为的儿女。父母对待儿女,处处都拿出了真真实实的心来教养。人子若想尽孝,当想想父母待我之慈爱真心,即便拿出良心去孝养父母,亦难报父母之恩于万一,况黄泉路上无老少,老人的寿限,和自己的寿数,难以确定。
老人在世还有几年?即能尽孝,又能尽几年?语云:『树欲静而风不停,子欲养而亲不待』。想到这里,真令人心酸落泪。既然明白了孝道,当拿出良心,去找父母的心,及时尽孝,以补已往不孝之罪。

3. 我的赌鬼父亲:为还赌债,我被5000块卖给老光棍,我该怎么办?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摇光落影深 | 禁止转载
文秀看着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儿子,心中涌起一阵欢喜,可一看到那副和那个男人极为相像的脸模,却让她的爱里又撕裂出几分恨来。一颗心里同时装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碰撞,让文秀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等醒来的时候,身旁就睡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掀过大膀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陆猴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媳妇儿了。”
文秀怔怔地望着房梁,回想起前一天晚上收拾碗筷时,耳朵里传来父亲在院子里“嘿嘿”的低笑,而身上隐隐的痛告诉她,自己终于还是被她那个贪赌的爸爸给卖了。
她既没有叫,也没有哭,反倒叫提防着他闹事的陆猴子没了劲头,干脆翻了个身睡回笼觉去了。
在他们这里,新媳妇进门本来就招人稀奇的,而且文秀不是正儿八经嫁过来的,明面里的窥探自是不必说,私下里的八卦也传得飞快。她蒙住眼睛,捂住耳朵,不看不听不想,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老老实实留在了陆家。
文秀刚来的时候,陆猴子的确是看得她挺紧的,不过不知道是她的眼神过于顺从,还是因为她很快就大了肚子,陆猴子很快就对她放松了警惕。
文秀也曾经挺着个大肚子在村口试探地转悠,可她却发现全村的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在盯着她,从此她便彻底藏起了逃跑的心。
文秀从小就听过村子里的女人被送到各个地方的故事,大家的态度都是:那就是命,女人跟谁不是跟。
她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就已经是听天由命了,她开始努力操持起自己的新家,把陆猴子狗窝似的房间打理得干干净净、井然有序,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忘记一切痛苦和不安。
文秀心里当然也是恨的,她恨她的爹,恨陆猴子,可“恨”这个字具体该表现为什么,她也不大清楚。在心里咒骂几句,似乎也是毫无用处;寻死觅活,她也没有这个勇气;打打杀杀那些,更不是她这个弱女子幻想的。
现在她唯一巴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逃离这里,可是怎么跑,什么时候跑,跑去哪里,被抓回来怎么办……想得多了,反而更加迟疑,更拿不定主意了。
陆猴子所在的罗子口村有着四十来户村民,北边靠着小运河,村落南边接着一大片稻田。罗子口的村书记叫王同,家住在村东头。文秀刚来的时候,听人说他上过大学,心里便存着个念想想找这个大学生村官说说理。可那时候单纯的她还不知道,王同有个叫赵翠苹的娘。
赵翠苹是个狠辣的角色,她封建迷信、传统、狭隘、喜欢嚼舌根,撒起泼来全村最强壮的男人都抵不住,是个典型的旧时代妇女。
文秀第一次来找王同的时候,还没见识过赵翠苹的厉害。
那天下午她去村口买了除草剂,回去刚好路过了王同家。她才不过跟王同说了几句话,就被赵翠苹用扫帚打回了家,文秀的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又羞又怕地逃了回去。
那天晚上,文秀惊魂未定,错愕地看着杀到门口的赵翠苹,抬手叉腰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文秀一开始还低着头忍耐着,可后来实在也受不了那些冷嘲热讽、尖酸污秽的言语,刚想抬头反驳两句,却看到一边陆猴子的眼神,那种直白的鄙夷、嫌弃、愤怒,让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吞进了肚子里。
陆猴子的棍子如雨点一般落在文秀背上、胳膊上、腿上……带来了一阵阵尖叫。文秀被逼到了墙角逃脱不得,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比起身体上的疼痛,那种心灰意冷的绝望,竟是比寒冬腊月里浸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时遭遇的痛苦,还要刺骨上几百倍。
陆猴子当着赵翠苹的面把文秀打得蜷缩成一团动弹不得,这才哄得赵翠苹心满意足地走了。
文秀被打肿的眼皮微微耷拉着,却流不出一滴悲伤的眼泪。
从那以后,文秀再不敢去找王同。可过了几天,王同却好像不知道赵翠苹来闹过事一样,主动来陆家找了文秀。
文秀头上的伤还没落痂,看到王同亲自到家里来找自己有点犯怵,她远远地隔着栅栏警惕地看着他,猜不到他的来意。
王同没计较她的疏远,反倒和颜悦色地告诉她,在这里她很安全,叫她不要担心。每年过年村里都会分东西。日子不会太苦,叫她好好跟陆猴子过。
虽然他的态度和赵翠苹截然两样,可不知为何,文秀却从他笑里藏刀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和赵翠苹一样的冰冷和残酷。
文秀终于醒悟过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值得相信。
王同最近在折腾一件事,他想把罗子口和附近三个村子的孩子都集中在一起搞个学校,学校选址就在隔壁赵家村的一块空地上。
一开始计划是集资筹建,可虽说四个村加起来也有二百来户,真谈到钱,各家各户的态度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积极响应的。扯东扯西弄了半个月一共也没筹到几千块钱,连盖片屋顶都不够。
王同着了急,他还指望着通过这次建校的事给自己长长脸呢,于是他和几个村里的老干部一合计,决定出去拉点赞助。他从以前的同学那里找了门路,和县电视台一起搞了个留守儿童专题访谈,最后还真有企业赞助,给他搞来了十几万。
钱一到位,学校的校舍很快就建起来了,虽然不过是三间教室一间厢房的规模,作为学校来说看上去还是显得磕碜了点。但不管怎么样,经过这事,王同的脸也大了几圈,后来还受邀参加了学校剪彩。
学校是建起来了,可要真的运转起来,还有好些要准备的,最主要的是缺一个老师。几个村虽说都有上过学的,可大部分人都在外面打工,剩下的老弱病残根本没啥像样的人能拿得出手。
王同虽然是大学生,可他是个干部怎么可能自己去教书。于是他又想了个招,托关系从县里找来了一位支教老师。
请来的这位老师叫李顺玉,原本是在县里的小学教数学的。选他来支教,一是虽然教育局加了一个月两百的津贴,可离了学校季度奖金却泡了汤,根本没人愿意来。二是因为他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比起人家有家有口的,说起来也最合适。所以那边一接到这个任务,第一个找到的人就是他。
李顺玉长着一张瘦长脸,皮肤中泛出些病态的白,总不见有些许的红润。年岁不大,头发里却已夹杂着银丝,有股读书人的迂腐气。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没等教导主任说上两句,就点头同意了。
老师一到位,学校就算正式开了张,邻里几个村的孩子们都给聚集到了一起准备上课了。
这几天,陆猴子却正在家里发脾气。本来他是在村里的水泥厂干活的,可一连两个月都没拿到工钱了。本来那水泥厂的老板也是二大妈婶娘的弟媳妇的拐弯熟人,他不好意思去催要。
可钱不发,饭还得吃。他在厂子里没处撒气,回家就找文秀的麻烦,不是嫌菜炒得咸了,就是嫌洗脚水太烫了,搞得家里鸡飞狗跳,好几天都不得安宁。
厂子里十几个工人都没拿到钱,就有人撺掇说要找老板讨个说法。结果一来二去的,陆猴子被莫名其妙推出去当了领头的,他是听人忽悠能比别人多拿一笔钱,才颠儿颠儿地去了。
水泥厂却也提前得了工人要闹事的消息,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拨人,早就在厂子里严阵以待着。
陆猴子刚颤颤巍巍地坐到水泥厂大门的铁栏杆上,还没来得及把准备了一个晚上的“欠债还钱”吼出嗓子,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手拖住脚踝拽掉到了地上,混乱中挨了一顿拳打脚踢不说,摔下来的时候把小腿骨也弄折了。
讨薪的这拨人见这阵势都打起了退堂鼓,推推搡搡没折腾一会儿,就成溃兵游勇呼啦啦地散了去,只留下陆猴子一个人躺在地上哼哼。水泥厂的人拎着怂包似的他一阵狂吠,临了那老板却派人往他撕得破烂不堪的衣服里塞了一叠钱,喊他赶紧滚蛋。
挨了揍,撕破了脸,工作也丢了,陆猴子却反而觉得挺高兴,他手里可是攥着五千块真金白银的补偿呐,这趟真没白弄和。算起来除去两个月的工钱,还多给了两千,估摸着是给他看伤的。
文秀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除了躲在角落里喜滋滋地数着钱的陆猴子,早就没了其他人影。她把陆猴子连拖带拽弄上了三轮车送去了桥头医院。
拍过片子医生说是骨折,必须住院治疗。陆猴子听说要住院有些不乐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数了五张钞票给了文秀,一个小时之后,几张红色的钞票换了一副石膏打在了他的小腿上。
文秀安顿好陆猴子回家做饭的路上,刚好经过了新起的学校。她踏着三轮车的脚放慢了节奏,隔着稻田远远望去。
院子里,那个新来的老师正带着孩子们在上体育课。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惊起了林间的鸟雀,一个个洋溢着欢乐的笑脸好不快活。文秀心里很是羡慕,恨不得懒儿现在就能立刻长到六岁,把他也送过来。
陆猴子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就不愿再住下去了,说医院费用太大,还不如留点钱自己花花。文秀拗不过他,只得给他办了出院,接他回家里养伤。
“大嫂子,我听说你们村有蓄蚂蟥的,你知道怎么走吗?”这天,文秀正低着头在田里干活,随着一道阴影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有个人声在她的头顶响起。
文秀抬头一看,竟然是前两日在学校操场上瞧见的那个新老师。她没想到会在田里遇到他,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还好她皮黑,对方又是个老实人,愣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鼓鼓的风声吹得稻穗呼呼作响,那人见文秀发了愣,以为是自己站在田埂上距离太远对方听不清楚的缘故,特意弯下了腰来放大了声音说话。
“大嫂子——我是三家囤小学新来的老师李顺玉。我想问一下村里的蚂蟥厂在哪——”
“就在那边,土地庙往北两家。”这一次,文秀没等对方说完就截断了话头飞快地回答,顺手指了个方向。
“谢谢啦!”李顺玉道了谢,跨上自行车往文秀指的方向骑去。
文秀看着他逐渐远去的瘦削背影,低下头继续起手里的活。
“李老师啊,我儿子叫我来看看我们学校还缺什么,你不用跟我们客气,有困难尽管说,我们去帮你筹备。”这天,赵翠苹上了学校找李顺玉。
“不用不用,赵大婶你不用这么客气。说起来,你们家的好儿子可是这些孩子的恩人呐。”李顺玉刚改完作业,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准备招呼赵翠苹坐。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那都是自家的孩子嘛。”赵翠苹一边四下打量着李顺玉这个又是办公室又是睡房的半拉地方,脸上堆起了浮夸的笑,一层层褶子挤在脸上好像玉米棒棒似的。
“对了李老师,照理说我们是一家人,有件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村陆猴子家的媳妇儿,不是省油的灯,你不要去随便和她搭话,省得招来麻烦。”赵翠苹临走时对李顺玉说。
李顺玉蒙了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赵翠苹说的是谁。


“就是你昨天在田里说话的那个,你听大婶子一句劝,离她远一点,大婶子也是为了你好。”
李顺玉这才明白,赵翠苹指的是那个给他指路的大嫂子。
“她啊,嫌陆猴子又丑又穷,老是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不但跟他几个叔兄腻腻歪歪的,之前还准备来勾我们家王同呢。好在被我识破了,给她打了回去。我说李老师啊,我看你这人老实巴交的,可一定要注意点啊。”
李顺玉确实是个老实人,当然也听不惯这些个家长里短的别扭话,随便应付了几句把赵翠苹打发了回去,对她真正的来意也产生了怀疑。
那个大嫂子,不过是昨天见了一面,真要说起来都已经记不大清楚她的长相了,此时刻意去想,也只有模糊的印象,身上穿着蓝色老粗布的衣服,戴着大沿草帽,脸颊挂着几滴汗珠,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冷冰冰的,不像赵翠苹所说的有什么狐媚相。
这些日子菜籽已经成熟,虽然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可文秀惦记着其他活儿,还是赶着趟儿把自家田里的油菜收了下来。可刚走了一半路程,天色就起了变,滚滚乌云压顶而来,眼看着雨就要落下。她慌忙靠着路边把油布扎好,提起一口气就拼命往家赶,堆满三轮车的油菜压得车轱辘都瘪了下去。
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躲开,快到村口桥下的时候,天尽头劈过一道闪电,然后就开始轰隆隆地响雷,转眼间豆大的雨珠就砸了下来。
文秀心里越急越是踩不上去,只好扭身下来推,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不小心又扯了筋,一用劲脚就钻心地疼,她怎么都不敢再使劲了。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从桥顶下坡的自行车停到了文秀的三轮车旁。那头车刚被撑好,这头就伸过来了一只手,来人看起来是想要助她一臂之力。
文秀拨开被雨水打湿贴着脸的头发,刚准备开口道谢,对方却仿佛吃了一惊,扣着车笼头的手微微松了松,又似放非放地没有拿开。
这时,文秀眯着的双眼也认出了手的主人,正是李顺玉。她并不知道李顺玉的犹豫是因为赵翠苹在背后说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看见李顺玉这副样子她却不知为何莫名想到了赵翠苹母子。她是打心眼里被那一家子搞怕了,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
文秀有些忐忑地看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这场暴雨把二人浇了个里外透,车上的油布也在风中呼啦啦地翻飞颤抖着,兜身的雨势容不得文秀多想,她一咬牙,和李顺玉一起把三轮车架上了桥顶,又一前一后阻着惯性把车送到了桥底。
“大嫂子,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来学校找我。”李顺玉没等文秀道谢,就扔下这句话跑上了坡。文秀远远地看着,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了蒙蒙的雨幕中。
因为赶回家及时,菜籽没怎么受潮,文秀心底是真的感谢李顺玉的。从那以后,文秀总是借故从那条路经过,她远远地看着学校的方向,哪怕只是一眼,她都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有的时候,她也好像觉得从学校里飘过来若有若无的注视,不过这么远,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她没有去找过李顺玉一次。可一天下午,李顺玉却来主动找了她。
“你……你没事吧?”开场白说得挺突兀,却直戳文秀的心。她昨天刚被陆猴子打了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李顺玉耳里。
“我没事。”文秀羞怯得似要钻进土里,她下意识地把衣领往上拉了拉,想要盖住脖子上的伤痕。“李老师一会儿还要上课吧,我还有活要干,就先走一步了。”
文秀嘴里的话里是拒绝,加紧的脚步是在逃跑。不料李顺玉却没有追上来,他只在文秀身后说了一句话,“有事和我说,我来帮你。”
之后的日子里,文秀再也没有从学校前面的那条路经过了。
半个月之后,文秀突然听人说,李顺玉已经离开学校回了县里。她惊慌失措地跑去学校一看才发现,原来已经放假了。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三家囤小学,她伸出手指摸着这里的墙砖失魂落魄地沿着教室向前走着,拼命挖掘着记忆里李顺玉上课时的情景。
她慢慢走到了最后一间房间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那是学校给李顺玉安排的住处,此时正房门大开。文秀走了进去,在写字桌半开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字条。没有写给谁,也没有署名,但是文秀知道,那是李顺玉留给自己的。
“我是真心想要帮你,可也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所以不想逼你。我走了,你珍重!”
文秀捏着纸片,一片无穷无尽的空虚和悔恨从心口的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夜深人静,灯影次第渐灭,文秀伺候家里两个人睡下,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打开房门,浑浑噩噩地走进了夜色里。走着走着,却突然撒开了脚丫子疯狂地跑了起来。
她早已经顾不得害怕两旁像鬼怪一般伫立的黑影,和那沉沉的已经压迫到头顶的黑暗,在这一刻,她被心底的一股力量驱使着,迫急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文秀跑进了稻田,风儿将稻穗撩起,那稻花结成的长条不断擦在她的脚踝,磨得她又疼又痒。她却顾不上这些,只是一个劲地跑着。
周围没有灯光,只有脚下狭长的田埂,向前方的黑暗无限延伸,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尽头。
等她实在跑不动了站下来喘息的时候,文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几公里以外的二瞿村来了。
一阵犬吠从不远处传来,她顿时一身冷汗,刚才的冲动劲儿也消失殆尽。她想到懒儿,身上一阵虚脱。
文秀心里打着小鼓,抖抖索索地听着风声,就着微弱的星光努力分辨着方向,又重新跑回了村子里。大门还如她离开时那般虚掩着,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懒儿睡得正熟,陆猴子也在醉梦中呓语不知说着些什么。
文秀这才定下心来,她回身拴好门,脱去外衣,爬上床侧身靠着懒儿睡下了,呼吸虽然还有些急促,可心思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也许自己会像一片枯叶一样就这样腐烂在这片大地吧。文秀心里想着,终是扛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秋季新学期,学校来了一位新的支教老师。文秀去偷偷望了几次,终于死了心。
县城离罗子口不过两百多公里的距离,坐车两个多小时就能到。但并非是现实的距离,而是一道看不清道不明的鸿沟将李顺玉和文秀远远地隔离开来。心湖的涟漪总会恢复平静,好的坏的,自己的日子还要过。
陆猴子上次得的那些钱已经花得见了底,他却在家里养惰了身子不想去找新活计,天天在家里看文秀各种不顺眼,不是说文秀乱花钱,买菜偷偷克藏了,就是说她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了,手下的棍棒总是高高地举着。
文秀实在被逼得没法子了,把扭得像麻花一样的懒儿死死抱着往井边一站,陆猴子终于消停了,第二天,他主动去找了王同,被他介绍到邻村的石粉厂子里去上工了。
石粉厂上二休一,一个月一千六不包饭,看到工资比原来还多了一百,陆猴子笑得嘴都咧耳根后头去了,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直对着王同打招呼,完全忘记了上次撺掇自己去闹事的就是村长的小舅子。
上工的那两天,文秀可以几乎整个白天都不用面对陆猴子那张尖刻的嘴脸。休息日里陆猴子也总是泡在别处打牌,她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虽然钱还是捏在陆猴子手里,但就单为了这份清净,她也已经满足了。
不知不觉中,节气转了一周,懒儿已经三岁了,不但生得和陆猴子一样小眼睛塌鼻梁,还整天就知道惹事,让她天天跟在身后擦屁股。
这天,文秀带着懒儿在堆草,懒儿贪玩,尽管文秀几番叮嘱,可还是一会儿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这边文秀码好了草垛,已经是累得腰酸背痛,她举起握成拳头的手刚准备往腰眼上捶两下,突然发现不见了孩子。文秀焦急万分,也顾不上捶腰,呼喊着懒儿的名字四下寻找起来。
还没走出多远,天地之间,一个逆光的身影正牵着懒儿的手向文秀走了过来。
看着那个身影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直到站到了自己面前,文秀仍然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料到自己这辈子还会见到李顺玉(原题:《画地为牢》,作者:摇光落影深。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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